绯衣琑思

业余写手,佛系更新

【战山为王】等我们长大(完)

私设同龄,ooc预警!

非典型坏学生战×非典型好学生博

治愈向

🈲上升蒸煮!





“来,看镜头!”


一声清脆的咔嚓声,结束了他们这一段又痛又不舍的青春时光。而到了这一刻,学生们也不得不承认,分别已经进入了倒计时。


其他人都忙着跟自己的朋友和老师合照留念的时候,王一博显得清闲起来。倒不是说他跟班里同学关系都不好,正好相反,他跟每个同学关系都不错,但都没有好到需要合影留念的地步。


如果杨震在的话,肯定早就拉着他到处拍照了。


提起杨震,王一博又是一阵失落。肖战因为父亲去世消失的那几天,杨震也不见了。王一博找老师问过,老师给的回答是杨震家里出了点问题,要搬家转学。期间,王一博也联系过杨震,可都石沉大海,半点儿回信也无。


肖战好歹走之前找过他,跟他道了别,可杨震是实打实的不辞而别,而且在这之前王一博没看出来一点儿不对劲。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杨震一家突然有了搬家的决定。


直到毕业,王一博都没能再见到杨震,他们这对知心朋友甚至没能出现在同一张毕业照里。


遗憾,总是伴随而来。





高考结束,意味着这段堆满了试卷的高中生活彻底画上了句点。


拿着考试用具出了考场后,王一博一个人逛了一圈学校,这是他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这么认真地游览这座校园。


走出校门口,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下了,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背上了。


当王一博走到他回家路上必经的煎饼摊时,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:“野哥?”


顾一野看起来是在特意等他:“回来了,考咋样?”


王一博经典回答:“还行。”


“什么还行,这可是高考,得自信点儿,考得特好才行啊!”顾一野反驳他。


王一博笑而不语。


顾一野这才说出来意:“今晚你们班有聚餐吗?”


王一博:“没有。明天有。”


“那正好,今晚跟我去下馆子。”顾一野一拍即定,“说好等你们毕业请你们喝酒,我可一直记着呢。”说着就在路边招呼过来一辆出租车。


王一博也没犹豫,一头钻进了车里。





本来当初说好了四个人一起庆祝,如今却只剩两个人,不免有种物是人非之感。


本着不能浪费,但又不能太寒酸的原则,两个人点了六个菜,两箱啤酒。


吃几口菜垫了垫肚子,顾一野总算进入了正题,开了两瓶酒:“来,庆祝你顺利毕业,脱离苦海!”


王一博自然应和着:“谢了野哥!”


没用杯子,两人直接拿酒瓶碰了一下对瓶吹。


看着王一博也直接拿瓶灌的豪放,顾一野面露惊喜:“看不出来啊王一博,酒场老手啊这是。”


王一博笑:“练出来了,过年谁不得喝点儿。而且我们老王家就没有酒量差的。”


顾一野也笑:“能喝是好事,别贪多就行。”
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你来我往下去了半箱酒,酒意上涌,微醺半醉,这种状态下,王一博才敢开口问他一直想知道的事:“野哥,你和杨震……咋样了?”


他一直觉得挺奇怪的,杨震搬家的那么突然,可是顾一野却好像早就知情一般,不急着找,好像也不想着找一样。害得王一博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感觉杨震搬家跟顾一野有关。


谁知顾一野面无表情,淡淡说出两个字:“分了。”


虽然早有预料,但是真正听到后王一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:“为什么?”


“因为不合适。”顾一野依旧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口酒。


“什么意思?”王一博不能接受这种理由。


顾一野叹了口气,慢慢道:“一博,我快三十了。”


王一博不说话。


顾一野继续说道:“可能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,但是再过五年呢?十年呢?十年后你们这些小家伙儿正当壮年,而我,已经开始老了。

“那天杨震跟我回网吧被他妈妈抓了个正着,他妈妈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我想拦着,结果也被骂了一顿。

“我记得特别清楚,当时他妈妈说的话:‘你是不是个人啊!有没有点儿良心啊!我们小震还要考学,你带他来这种地方不是害他嘛!你这么大个人了天天缠着我们家孩子干啥,他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好赖嘛!要是耽误了我们孩子考学你付得起责任吗!’”


王一博开口劝解:“他妈妈气头上说话不好听,你别往心里去,不管别人说什么,杨震绝对不会那么认为。”


顾一野:“我知道杨震不会那么想。因为后来他就打断了他妈妈,说我是他朋友,说他妈妈不能这么说我。然后他妈妈就把他拉走了。我只能眼睁睁看着,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没有任何立场去把他带回来。

“他们走之后,我想了很多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我确实做错了。”


“你没……”王一博立刻就想否定,却被顾一野打断。


“一博,感情不是一切。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,一个快三十的人,跟一个未成年谈恋爱,怎么看都是这个成年人的错。因为他明知对方的年纪,却还是不肯放手,他明知对方即将考学,却还是让其分心。对方年纪小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,觉得谈个恋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,那个成年人呢?他也不清楚吗?他不知道有可能造成什么后果吗?”顾一野叹了口气,“我得承认,当初跟小震确定关系时,我确实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

杨震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,小孩儿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。


杨震被他妈妈拉走后,顾一野坐在网吧门口想了一天。是他的错,只顾着感情,却忘了考虑对方的前程。


他不该被自己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。


直到入夜后,顾一野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,似是有人在拼了命地奔跑。


顾一野抬眼,就看到他满心满眼的小朋友跑得气喘吁吁,数九寒天居然还跑出了汗。急得顾一野立刻把人带进了网吧的休息室里。


顾一野一边给人用湿毛巾擦汗,一边轻声责备:“大冬天跑出汗,风一吹不怕感冒啊?”


杨震却像是没听见一样,自顾自道:“野哥……”


“嗯?”


“他们……他们说,以后不让我见你了……”


顾一野拿毛巾的手一顿,却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替杨震擦拭。


“他们觉得我学坏了,觉得我会玩游戏都是因为你,可是明明不是这样……”


顾一野擦完了,重新给杨震披上外套。


“而且,他们在工作的地方买了房子,要搬过去,还要给我转学,以后,可能就不回来了。”


顾一野还是一句话不说,认真看着杨震的脸,生怕现在不多看看,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。


杨震说到这眼圈红了,声音哽咽:“野哥……”


顾一野捧着他的脸,轻声哄道:“别哭。”


不说还好,一说,杨震的泪流止不住了,然后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:


“野哥,你带我走吧……”


眼里是热切的恳求和满满的期望。


我们离开这里,找一个地方,还和以前一样,一起生活,好不好?


“杨震。”


在杨震满怀期待的眼神中,顾一野温柔地开口:


“听话,你该回家了。”


话一出口,顾一野就看到他平时捧在手心都怕磕了碰了的小朋友,眼泪立马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。


明明不忍心让他受一点委屈,结果却是自己让他伤心至此。


顾一野是心疼的,想抱住的手伸了出去,犹豫不决又缩了回来。


他怕这一抱,他又要不舍得放手了。


结果杨震却突然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,埋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,似是要把两个人的悲伤一并发泄出来。


他的小孩儿总是这样懂事,没有怪他不带他走,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选择,哭泣,却不问一词。


顾一野强忍心中酸涩,摸着怀中人的后脑勺,一下一下地安慰着。


哭吧,哭出来,就过去了。


回忆戛然而止,顾一野捏了捏山根,显得有些疲惫,不是身体上的,而是心理上的。


“他会回来的。”王一博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

顾一野不明其意地看向他,王一博也看回去,坚定道:“杨震会回来的。”


顾一野欣然一笑,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:“好兄弟,承你吉言了。”


关于肖战和王一博之间的事,顾一野没问,但他大概能猜得到,无非就是身不由己,情非得已。生活啊,有时看似给了你很多选择,但其实很多时候,你没得选。


“一博啊……”


“嗯?”


“其实在他俩离开之前,我一直认为,你才会是那个最先离开的人,而且不会再回来的那种。”


王一博无奈一笑,不做辩解。


顾一野长叹:“但没想到啊,最不可能留下来的人,却留到了最后。”


王一博:“那野哥你呢?以后要做什么?”


顾一野:“不确定,有可能继续留下,也有可能去我哥那里,让他给我找个活儿干。”


镇子虽小,许多人却在这里,留下了可能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。


记忆留下了,人……却留不住了……


生活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推着你向前,逼迫你告别,这里注定只能成为深藏回忆中的一隅。


顾一野再开一瓶新酒:“好了,今天可是庆祝你毕业,这种沉重的话题就先放放吧。来,继续喝,把那俩人的份也带上,不醉就是不高兴啊。”


两人再次碰杯,一切都在酒里。





几年后,当王一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,他发现他的心里居然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平静。果然还是不一样了,他终究不再是那个年少的自己了。


他们……都长大了啊。


办完母亲交代的事后,王一博看还有时间,便四处逛了逛。这几年间,祥和镇改变了不少,许多老房子都被扒了,盖上了新楼。


既然来了,肯定是要看看以前住的地方的。


门上一个红色扎眼的“拆”字,预示着它的未来。


王一博熟练地点了一根烟,吸了一口。


又少了一个……


有关他们之间回忆的东西,越来越少了……


但自己的内心为何毫无波澜,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乎了吗?


叼着烟走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条路,幸好监狱附近,并不会说改就改。


提问,如果有一天你故地重游,那么遇见恰好同一天也来故地重游的人的概率有多少?


王一博曾认为答案无限接近于零。


踏上那条路,看见那个身影,王一博开始思考缘分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玄乎?


一步步走近,那人自然也看见他了。


他穿着白衬衫,黑色西裤,衣角整齐地扎进裤腰,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显示出来。这样一个具有成熟魅力的人,嘴里却叼着一根跟他风格不符的棒棒糖。


王一博看着他,却没说话,就这么看着,似在确认眼前之人是否真实。


只见肖战掏了掏口袋,又掏出一根原味棒棒糖递了出去,然后把嘴里的那根拿在手里,像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问的那样:


“来一根儿?”


恍如昨日。


不同的是,这次王一博没有拒绝:


“好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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